列异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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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ttention:

带了点儿双鬼(轩策),就让我不要脸地蹭个tag吧~终于如愿把虚空写成了戏班子【满足脸


第六章


“两个人?”方锐转了个身,就着沙发的扶手坐上去,“他们家戏班子捧两个角儿?”

叶修咬着烟点点头。

“也是一生一旦?”

叶修“嗯”了一声,从口袋里摸出来盒洋火,擦着了点起烟来。

“既这么着,你瞧着谁更好些?”

“这可说不好,各自有各自的好处,也跟别人家的都不太一样,”叶修往他背上推了一把,“下去下去。”

方锐也顺势踩上了地板,回身坐回到沙发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,戏台上顶灯的那个已经下去了,换了个身量略矮些的上来吹火,他便拿手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重重地叩着,叶修听着烦,刚抬手要在他背上拍一巴掌,方锐眼尖,看着田七回来了,立刻招呼:“哟,小田儿回来了啊。”

叶修这一巴掌也就没拍下去,转头问:“怎么说?”

“李老板说,叶大少爷赏光儿,那是万万不敢推辞的,不过怕是只得他一个陪着了。”

“那一个不得空儿?”

“李老板说今儿吴老板的戏是战金山,下来要先歇一歇的。”

“刚进门儿的时候没细看,今儿是战金山?”

“我上来的时候又往牌子上看了一眼,是战金山没错儿,李老板今儿唱赵王祭灵。”

“还真叫你赶着了,”叶修掸了掸烟灰,“他们家的旦角儿虽说是样样儿都拿得起来,可最好的还是刀马旦的戏。”

方锐没骨头似的歪着,撇了撇嘴:“战金山不是京戏么?秦腔再好,能好到哪里去?”

叶修瞧了他一眼,向田七道:“去问问,有古琴的话借一张上来。”

“叶大少爷这是要露一手?深藏不露啊!”

“有牛的话也牵一头,”叶修头都没回,“跟你说话太费劲儿,我试试弹个琴行不。”

田七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方锐举起来只手,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,举了半天,见叶修一双眼睛只顾往戏台上盯去了,只得悻悻地收回来,也坐正了点儿。

台上才刚吹火的小孩儿也下去了,后台里不轻不重的几声堂鼓,跟着几声小锣,满园子便静了下来,再跟着鼓点渐渐密了起来,连着一串的重音,后台里便有一人转上场来,戏园子里除了鼓声锣声并铙钹梆子声,一霎时间竟听不到旁的声响,待到这人小碎步踏过,干净利落的三个鹞子翻身落定,全身上下只剩两根翎子微微颤着,这才满场叫出好来。

方锐拿胳膊碰了碰叶修,眼睛望着戏台一动不动,问道:“这便是你说的那个了?”

边上应了一声,方锐睁了眼睛用力看了好一会儿,半晌方又问了一句:“是乾旦?”

“眼力不错。”

“这有什么眼力不眼力的,谁家戏班子里的坤旦有这身段儿?”方锐顿了顿,又道,“这身段儿怎么不唱生去?”

叶修奇道:“你怎知道他唱不了?”

“哦?”

“不过他们班子里先有个唱生唱得好的,他出师晚,又不肯往别的班子里去,这才唱了旦角儿。”

“这都叫你打听出来了?”

“一个戏班子里头那么些人,总有个把嘴上爱说的不是?小田儿,去叫壶好茶,有你爱吃的零嘴儿,也随便买点儿,散了场再来接我们吧。”叶修说着,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钞票递过去。

“大少爷还喝大红袍?”田七接过来钱问了一句,见叶修微微点了个头,赶着就下去了。

“叶大少爷,人家班子才来北平几天呐,您这就把底儿都摸透了?”

“呵呵,”叶修看田七下了楼,才扔下烟头笑了一笑,“我说方四爷,我要是真摸透了,今儿还带你来?”

“有名堂?”

“眼下倒还瞧不出来,可不正是要借你方四爷的火眼金睛看一看呢。”

方锐悄没声儿地一笑,又歪回到沙发里头去了。

一场战金山唱过了,戏园子里又是好一阵子热闹,方锐眼见着从二楼的一些个包厢里头飞出来戒指镯子的东西,纷纷往台上去了,那刀马旦却只是谢了个场就转下去了,对台上散落着的首饰看都没看一眼,倒是之前顶灯的那个丑角儿带着几个小孩子上来把东西收了,又谢过两回场。

“老叶,你说扔上去那些东西,值不少吧?”

“方四爷这是觉着自己学错东西了?”叶修站起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,“来不及喽。”

方锐愤愤地抬腿踹了一脚,叶修反应极快,一个侧身退步弯腰,方锐的这一脚就落了空。

“好身手!叶大少爷这两下子,倒是能带艺投师啊。”方锐笑了两声,脑子里却过得飞快。

他跟叶修谈生意也不是一年半载的工夫了,出去吃饭听戏也属平常,连国内现下时兴的话剧也去过那么几回,叶修不谈生意的时候,向来是一副懒散散的样子,活像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三花儿,但是刚刚那一脚,固然他撩得不算太狠太快,可叶修躲得也未免太过轻松。

“方四爷,这是想什么呐?”

方锐拿手挡在嘴上打了个哈欠:“想你的大红袍什么时候送上来。”

话音才落,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,跑堂的端了个小茶台送上来,上头摆着一把紫砂壶和两只茶碗,恭恭敬敬地给他们摆好斟上,又躬身退了出去。

一壶茶硬是喝到了散场,眼看着园子里的人走了差不多,两个人这才下了楼,方锐跟在叶修身后,熟门熟路地往后头去了。

“李老板,久违久违。”叶修先出声打了招呼,抱了抱拳。

“叶大少爷,我说一大早起来怎么就听喜鹊叫,还真是贵客临门。”被叫做李老板的人向叶修问过好,眼睛却是在方锐身上极快地过了一遍,复又看向叶修。

“这位是方家的四爷,”叶修把手往方锐胳膊上搭了一搭,“方四爷,这位李老板就是虚空的班主李轩。”

“方四爷,幸会幸会。”李轩笑眯眯地朝他抱了抱拳,方锐也就跟着回了个礼,听他话虽然说得客气,面上身上也满带了恭谦之意,独那双眼睛里一晃过去了一点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不经意,当下明白了两分叶修刚刚的那句摸不透。

李轩把二人让进平素自己上妆的屋子里,一应的行头早已收起来了,当地只放了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,却是将方锐引了上座,向叶修笑道:“方四爷头一次来……”

叶修道了句“无妨”,自己便向方锐右手边坐了,李轩只坐在下手陪着,隔了帘子吩咐:“迅哥儿,看好茶来。”

外头亮着嗓子应了一声,没一会儿靛蓝的棉布帘子一掀,一个圆脸尖下巴的端了茶盘进来,将茶盘放在一边的案上,眼睛骨碌碌在三个人身上一转,便先将一盏月白青花的捧到方锐面前,复将一碗同样的送到叶修手边,最后才端了一只美人祭的茶碗给李轩。

李轩接过来茶碗,手在半空中一顿,看了他一眼,被看的那个嘻嘻一笑道:“二位爷,班主,您三位慢用着。”李轩一笑,把茶碗往桌上一搁,送茶的那个就又掀帘子出去了。

李轩端了茶碗做了个请的动作,道:“紫阳毛尖,二位还喝的惯?”

方锐还不及回话,冷不防帘子一掀,又进来了个人。

方锐两手抱在胸前,稍微眯了眼睛,见那人脸上妆已卸干净了,一般的高挑身材,英眉俊目,可不正是方才台上的唱梁红玉的那个刀马旦。这人手里捧了一碗茶,一言不发走到李轩身侧,揭了他的茶碗盖子往里瞧了一眼,把自己手中的那碗跟他换了,淡淡道:“错了。”

说完也不看剩下的两个人,兀自捧着新换来的茶碗喝了一口,转身掀了帘子又要走,李轩便招呼了一声“阿策”,那人脚下停了一停,掀帘子的手一僵,终究还是回转过来,立在李轩身后,垂了眼睛只看自己手里的茶碗。

李轩起身搭了他的肩向他介绍:“阿策,这位是方家的方四爷,”又向方锐欠一欠身,“四爷,这是我师弟吴羽策。”

吴羽策这才抬了眼皮往方锐脸上瞟了一眼,方锐跟他对视了一下,也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:“吴老板,久仰久仰。”

吴羽策抬手拿手指搭了一搭,道:“方先生。”

他声音低沉,不似刚在台上时的样子,一句好问过了,就向李轩道:“师兄,我先过去了。”说完也不再看两人,转身径自去了。

李轩向方锐歉意道:“我这师弟自小便是这样脾气,四爷您海涵。”

方锐尚未回话,就听叶修在边上闲闲一笑:“李老板,您这班子里头伺候的人也太不经心,美人祭和天青色都能拿混了,也欠教训。”

“可让您见笑了,都是我平日里管束不严,他们也就都散漫了。”

“您这位师弟……”方锐端起茶碗沾了沾嘴,“倒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

(tbc)


对戏曲其实基本一窍不通,感谢百度百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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